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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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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看到自己的新形象後,錢進本想推遲一段時間再給小姑錢春嵐過戶。

但想到雙方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,又作罷了。

他出去找了點土抹了抹臉。

但效果不太好。

錢進對著鏡子嘆氣,只希望錢春嵐和馮遇一樣是個粗神經。

瞎捯飭一通後他給錢春嵐打了電話,將約定時間提前了。

半個小時後錢春嵐到了。

她見到錢進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昨天聽話沒熬夜?”

錢進懸著的心放了下來。

“對。”他笑著應了,還反問,“我看上去變化很大嗎?”

錢春嵐點頭:“嗯,氣色瞧著好了不少。”

被她這麽盯著錢進有些不自在,於是指了指背後的房管所說:“小姑,咱們快進去吧,再晚人家就要下班了。”

錢春嵐楞了:“你……”

看她表情奇怪,錢進問:“我怎麽了?”

他的架勢不像是在做戲,錢春嵐大驚失色。

她不可置信地問:“你確定要把房子過戶給我?”

“當然。”錢進一臉認真地點頭。

錢春嵐頓覺頭疼。

“你這孩子,我以為你昨天在說笑……”

昨天是葬禮後她第一次見錢進。

雖然錢進長大後就不太親近她了。

但她念舊情,還是十分關心他。

錢進一個電話她就帶著丈夫孩子過去了。

讓她欣喜的是,錢進昨天對她並不像之前那樣冷漠,還關心起她兒子的學業。

雙方關系順利破冰,變得如錢進小時候一般親近。

所以在錢進說要將房子過戶給她的時候,她壓根就沒當真,只當是他說好話逗她開心呢。

誰知道他剛才居然真的打電話過來讓她來房管局……

“那房子價值上億,而且是你父母留給你的遺產,你怎麽能給我呢?”

錢春嵐語氣突然就帶了些責怪。

她這樣反應,錢進一下就明白她昨天沒把他的話當真。

“為什麽不能給您?”他笑著問。

他這樣輕松地說,錢春嵐卻更急了。

她絞盡腦汁才想起錢進昨天提到過戶時的說辭。

變著法勸解道:“你要是覺得觸景傷懷就先搬出來住一陣子,等心情好了再搬回去。”

錢進心裏一暖,這是真的家人才能說出來的話。

原身可真是個睜眼瞎,這麽好的長輩居然不好好孝敬,還想法子疏遠。

看她堅決不肯收的樣子,錢進又仔細盤算了一番才換了個說辭。

“小姑,當初爺爺把家產都給了我爸,一分都沒給您。我爸知道您心裏有氣,一直想補償,但他是個笨的,直到去世都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開口。”

錢春嵐楞了。

“你爸真這麽想?”她語氣帶了幾分小心翼翼。

錢進鎮定回答:“我騙您做什麽?”

“這……”錢春嵐猶豫了。

看她動搖,錢進趕緊乘勝追擊。

“我爸想補償您,但沒來得及。這套房子就當是我替我爸補償您的,您行行好,幫他了了這個心願吧。正好我也舍不得把這房子賣給別人。”

錢春嵐沈默了。

錢進沒再多說,耐心等待著她的答覆。

他剛才說的話半真半假。

假的是,錢父並沒有想補償自己的妹妹。

兩兄妹有個重男輕女的爹,在這樣的家庭長大的男性不可能真的共情女性。

真的是,錢進確實想替錢父補償錢春嵐。

錢父是個法盲,但他不是。

父母遺產,子女享有平等的繼承權,不能因為誰是外嫁的女性就少給甚至不給。

雖然原身爺爺留下的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廠子。

但也不能一點都不給女兒。

“那好吧。”錢春嵐終於下定決心。

那套房子價值上億,按理說她不應該也不能收。

但是,一想到這是大哥給她的補償,她就想收下了。

想到大哥曾經真的認為虧欠她。

錢春嵐瞬間感覺凍住她心房幾十年的冰霜全部消散了。

她在這一刻才真的放下了對原生家庭的怨恨。

整個人的狀態都松弛了不少。

想通了後,她又關心起了錢進的去處。

“你把房子給我了,你之後住哪兒?”

錢進也沒瞞她,將剛出爐的房本拿給她看。

“您來之前我剛買了套房子,您之後要是有時間可以來做客。”

錢春嵐驚訝地接過房本。

待看到裏面的信息後,她瞪圓了眼珠:“江灣豪庭?”

錢進點點頭,看她的反應,這個樓盤應該挺出名的。

“你哪裏來的錢?公司不是……”

錢春嵐欲言又止。

錢進眉頭一蹙,瞬間想到之前付景太的警告。

他直接問:“小姑您是不是知道點兒什麽?”

錢春嵐表情先是猶疑。

最後她像豁出去一般看著錢進說:

“蛋蛋,你別怪小姑多嘴,但你真的不能再偏聽偏信了,你那個小姨和小姨父真的不是個東西。”

“當初你父親公司的那批貨,就是被你的那個姨父中飽私囊換了零件才出問題的!就因為他,博世的股價幾近腰斬。之後你爸媽為了穩住股價晝夜奔波,這才因為疲勞駕駛出了事。”

錢進先是被“蛋蛋”的稱呼雷得外焦裏嫩。

又驚訝於錢氏夫婦的車禍背後還有這樣的隱情。

還有,股價腰斬?

怪不得原身能買得起那麽多限量跑車,原來他手裏的遺產是縮水後的遺產。

“小姑也不想在背後說人壞話,但你那個姨父真的太黑心了,事情起因是因為他,他卻裝作事不關己,只想著怎麽哄騙你。”

錢春嵐義憤填膺道。

“你和你大哥忙著辦喪事,他不來幫忙就算了,還趁機在公司作威作福到處摟錢,一個好好的公司被他搞得烏煙瘴氣。”

錢進聽到這,總算明白公司出什麽事了。

不過,錢春嵐只是個高中老師,嫁的又是公務員。

他們一家也都和博世沒有任何關系。

她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?

錢進十分好奇,於是直接問了:“您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些?”

“這……”錢春嵐這才反應過來說漏嘴了。

錢進笑了:“您放心說,您告訴我這些,我感激還來不及呢。”

他說的真心話,他正愁怎麽了解情況呢。

方莫肯定知道公司的問題在哪兒。

但他和方莫一向不對付,不好突然變了態度去問對方。

原主一向是個不管事的,博世有幾條產品線他可能都不清楚,在公司更不可能有什麽心腹。

所以即便得了付景太的預警,他一時間也無從下手。

和其他遺產一樣,博世他也沒打算留在手上。

他想著以後交給哪個孩子。

不過在那之前,他得將這個公司好好整頓一番。

他總不能將一個爛攤子交給孩子,更何況還是個就要散架的爛攤子。

他態度溫和,錢春嵐也漸漸放下了防備。

但她也不好直說,就提了一句:“你大哥偶爾會來我這裏吃飯。”

錢進秒懂:“我知道了。”

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,錢春嵐松了口氣。

“你的錢是哪兒來的?你爸媽為了填窟窿賣了不少資產了,你手裏應該沒多少錢了。”她又想起了之前的問題。

錢進不知怎麽解釋,只能說:“我手裏還有兩億現金。”

錢春嵐松了口氣,她是真的怕錢進出去賭博什麽的。

“哦,那你省著點兒花,公司現在狀況不明,指不定哪天要這錢救命呢。”她又提醒了一句。

看她這麽擔心,錢進幹脆給了個承諾。

“您放心吧,過幾天我就去公司看看,絕不會讓中飽私囊的人好過。”

錢春嵐心裏一喜。

她這侄子也算因禍得福,以前渾渾噩噩的,沒想到失去雙親後居然清醒了。

“小姑,咱們得趕緊進去了,要不然人家真的要下班了。”

錢進之後還有事要辦,不能繼續和她說下去了。

還好錢春嵐這次沒有拒絕,她點了點頭後跟著錢進進了交易大廳。

過戶辦的很順利,就是那個辦過戶的工作人員看了錢進好多次。

不過錢進沒有註意到,辦完過戶,他一身輕松。

然後他笑著送緊緊握著房本的錢春嵐去打車。

“對了,你父母的東西都整理出來了,你有什麽打算?”

等車的時候錢春嵐想到了錢進昨天讓人整理出來的東西。

錢進也才想起來這一茬,他想了想說:“小姑,這件事得拜托您,我沒處理過這些事。”

錢春嵐沒拒絕,點了點頭後說:“按我老家的風俗,過世人的衣物要麽焚燒,要麽送給鄉裏鄉親。我想著,你爸媽的衣服多是名牌,還有好些沒穿過的,就送人得了,反正是名牌,別人也不會嫌棄。”

錢進當然同意:“您看著安排。”

“那你的東西呢?要請搬家公司還是?”錢春嵐又問。

想到那一衣櫃的花花衣服,錢進立刻拒絕:“小姑,我35了,以前的風格實在不適合我。我的東西,除了我昨天買的那些,其他我都不要了。表弟要是看得上,就都給他,他要是看不上,您看著處理吧。”

錢春嵐比錢父小十歲,結婚又晚,兒子趙怡樂今年將將二十歲,正是喜歡花裏胡哨的年紀,應該不會嫌棄那些東西。

錢春嵐答應了下來,又打量起了錢進今天的穿著。

沒有任何logo但質感很好的T恤、夾克、休閑褲。

簡約而不簡單。

“嗯,你穿這身真的精神多了。”錢春嵐評價道。

錢進笑著接受了她的誇獎,然後終於等來了一輛出租車。

“您明天在別墅嗎?我讓人去取東西,順便將車庫騰空。”他趕緊和錢春嵐確認。

明天別墅沒人,他得提前打好招呼。

他沒打算雇傭之前的兩個保姆,叫她們來一是實在沒人手,二是要給她們補上工資和遣散費。

她們只幫兩天忙,明天就不在別墅了。

錢春嵐點頭:“明天下午我沒課,你讓人來吧,我等著他們。”

錢進放心了,然後幫她打開了車門。

錢春嵐上了車,和師傅說了句等等後,她將車窗降了下來。

“你才買的房子,鍋碗瓢盆都沒有,晚上要不要去小姑家吃飯,反正你也是一個人。”

錢進這才想起來他忘了和錢春嵐說孩子的事。

但是想到要是現在說了,錢春嵐今天可能就走不了了。

於是他先瞞了下來。

他搖了搖頭:“下次吧小姑,我待會兒還有事呢。”

錢春嵐也不勉強:“好,那你開車小心點兒,等你閑了小姑帶人去給你暖房。”

錢進沒說自己沒開車,只應了一聲好後目送她離開。

說到開車,他才想起來還要去買車。

那輛買菜車很久沒開了,不僅剎車片有些問題還錯過了年檢,昨天是他走運沒碰上交警。

不過,今天他還有別的事要辦,買車的事先放一放,就先打車吧。

之後他攔了輛車直奔西郊的公墓區而去。

到墓地後,已經有兩撥人在等他了。

一邊是墓地的銷售經理,一邊是他拜托經理請來的僧人。

墓地經理趙安平一看到他,立刻迎了上來。

“錢先生,你可算來了。”

“跑腿的將東西送到了嗎?”錢進問。

東西是他早上打電話讓王桂香交給外賣跑腿的,這會兒怎麽著都應該到了。

趙安平果然點頭:“中午就送到了。”

“其他的準備好了嗎?”錢進又問。

“香燭都準備好了,就等著您到了開始儀式了。”

“好,上山吧。”錢進說。

時間不早了,再晚太陽就要落山了,得爭分奪秒。

一行人很快上了山。

到地方後,錢進先擦了擦錢氏夫婦的墓碑,然後才轉頭看向一旁的無字碑。

“錢先生,恕我直言,這無字碑可不吉利。”趙安平勸他。

錢進卻搖頭:“衣冠冢罷了,沒什麽吉利不吉利的。”

是的,他打算給原身立個衣冠冢。

盡管對方是個混蛋,但他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,就該給人家好好送走。

他不能叫對方變成孤魂野鬼,連個長眠地下的地方都沒有。

正好他記得錢氏夫婦旁邊還有一座空墳。

於是他昨晚打電話定了下來。

前世他也給父親立過衣冠冢,不過是在父親活著的時候。

衣冠冢其實並不都是給死人建的。

還有一種名叫生基的衣冠冢,生基並非人死後所建,而是在生的時候為了給自己消災祈福建的。

類似於生位和生祠。

他都這樣說了趙安平也不好再勸說。

“那開始下葬了?”他詢問道。

錢進點點頭:“嗯,開始吧。”

然後一旁的和尚們開始念往生咒。

錢進則將托盤裏的全家福和他醒時穿的那套衣服放進了墓碑下。

葬禮流程很簡單,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。

……

到了公墓區辦公室,趙安平才顯現出市儈一面,他迫不及得地和錢進要賬了。

“錢先生,承惠,墓地加葬禮法事一共兩百萬,你是現金還是刷卡?”

錢進倒沒覺得他市儈。

人家是看著錢家的面子才先辦事後收錢的,他又哪裏會有不滿。

他直接將卡遞了過去:“刷卡。”

趙安平接過卡,懸著的心這才放下。

之後補簽合同又花了半個小時。

等錢進馬不停蹄的回到市中心,已將快到下班時間。

他一刻都不敢耽擱,直接去了今天最後一個目的地——君泰律師事務所。

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新形象太過顯眼,還沒進門就有小姐姐迎了上來。

“歡迎來到君泰,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?”

錢進直白地搖頭:“沒有。”

小姐姐哽住了:“這……”

“聽說你們律所正在找合夥人?”

錢進更直白地說了自己來的目的。

小姐姐瞬間眼睛一亮,立刻回應道:“您稍等片刻,我去找一下老板。”

看著她飛奔離去的背影,錢進確定了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。

君泰是快要倒閉了。

很快,小姐姐帶著一個錢進記憶裏的人來到了門口。

“先生您好,我是君泰律所的首席律師梁安泰。”

梁安泰沒認出錢進,一見面就急迫地做起了自我介紹。

“錢進。”

“咱們要不要去裏面說?”梁安泰建議。

錢進當然答應下來。

兩人進了梁安泰的辦公室。

“錢先生請隨便坐。”梁安泰指著休息區說。

錢進點頭坐到了一個獨椅上。

梁安泰等他落座,這才坐到了他的對面。

待剛才那個前臺小姐姐送上茶飲後,梁安泰迫不及待地問:

“我聽前臺的小劉說,您有意向投資我們君泰是嗎?”

“嗯。”錢進今天累了,實在不想多說話。

“那您想怎麽投資呢?”梁安泰也直白地問,他比錢進還累,也不想虛與委蛇了。

他這一個月接待了不少的投資者,但都是獅子大開口想從他身上剝下一層皮的主,沒有一個真心合作的。

他剛被最親密的人背叛,還沒緩過勁兒來呢,就要面臨律所倒閉的風險,實在疲憊不堪。

“我註資兩億,份額算我六你四,但君泰以後要優先為我服務。”錢進繼續言簡意賅,直接亮出底價。

梁安泰楞了,他像看冤大頭一般看著錢進。

“什、什麽?”

他傻楞楞的樣子逗笑了疲憊的錢進。

他嘴角帶笑說:“你沒聽錯。”

不過想到什麽,他又嚴肅了表情。

“系統,投資也算花費吧?”

009冒頭:【只要不是你轉給別人,再讓別人轉回來,都算的。】

“懂了,只要不是洗錢,都可以。”

錢進搞明白了,然後感嘆起了這任務的寬松度。

他耐心等了一會兒,對面的梁安泰卻還是沒反應。

錢進耐心告罄,直說道:“如果你沒有意見,就準備合同吧,我還有事情要處理。”

梁安泰帶著一張疑惑臉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:“額,好、好的。”

“那你去準備合同吧,你是律師,合同怎麽寫不用我教吧?”

錢進前世是金融法律雙碩士。

這裏的法律法條和前世沒太大差別,他本身不需要別人幫他看合同。

但他需要會看合同的幫手。

他總不能事事親力親為,像今天這樣折騰來折騰去的日子,他不想再經歷了。

“那個,您確定嗎?”梁安泰終於回神。

錢進奇怪地看向他。

這人怎麽從剛才就一副夢游的表情。

不會真的被前女友刺激傻了吧?

不對啊,能和方莫做死黨的人,情緒調節能力不可能這麽差。

梁安泰是錢進從原身的記憶裏搜尋到的人,是他哥方莫的好友。

從原身的記憶來看,這個人除了有些戀愛腦,其他各方面的能力,尤其是專業能力,是業內數一數二的。

梁安泰最近被前女友打包帶走了所有客戶,面臨破產的境地。

錢進現在入股再合適不過,至少能讓對方欠自己一個人情。

對方是方莫的朋友,又欠自己這樣一個人情,以後至少不會坑他。

所以他對君泰勢在必得。

他耐心道:“當然,我的時間很寶貴,沒時間和你開玩笑。”

梁安泰總算徹底清醒。

他從椅子上蹦了起來,然後說了句“您稍等”後就沖了出去。

他沖到外面去打印之前準備好的一份合同。

一份他以為永遠都用不到的合同

打印的過程中,他站在打印機前發楞。

前臺小劉看他“失魂落魄”的樣子過來關心道:

“梁總,您怎麽了?是不是沒成?”

梁安泰看著吱吱作響的打印機眼神放空。

“我好像被人包養了。”他喃喃道。

“啊???”小劉懵了。

梁安泰卻沒再回她話。

他將打印好的合同拿起來一頁頁地看。

等確定沒有問題後,他又帶著兩份合同沖了回去。

進辦公室後,看見錢進還坐在座位上,梁安泰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。

兩人就合同細節又商量了一個小時左右。

然後累得不行的錢進果斷簽下了字。

又當著梁安泰的面撥了兩個億到律所賬號。

之後錢進沒打算和他寒暄,提出了告辭,他沒忘了錢多多還在醫院等他。

他走後,梁安泰站在門口久久不願離去。

“老板,我們之後的工作安排是什麽?”

前臺小劉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麽,她面露期待地問。

“新老板說這兩天放假休息,大後天他會聯系我們布置任務。”

梁安泰說完又陷入了夢游狀態。

話音剛落,剛一直在觀望的其他同事都圍了上來。

“臥槽,臥槽,我們真的被狗大戶包養了嗎?”

“什麽狗大戶!說話註意點兒,那是咱們的新老板!”

“剛才那個帥哥是新老板???”

“千真萬確……”

“所以,我們不用失業了,是嗎?”

“那當然!而且還能放兩天的假!”

“哇!!!”

“走走走!!!出去狂歡!!!”

“走!”前臺小劉跟著高聲呼應完回頭去找梁安泰。

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。

於是她和其他同事說:“我去叫梁總。”

“你快點兒,在門口等。”

“好!”

她在辦公室找了一圈沒找到。

最後在茶水間找到了端著水杯發呆的梁安泰。

“梁總,您在想什麽?”她問。

“沒什麽,就是覺得咱們的新老板有點眼熟。”梁安泰喃喃道。

“眼熟?莫不是您在哪個酒會上見過?”小劉猜測。

“不是。”梁安泰篤定道。

“那是不是您記錯了,像咱們新老板這麽帥的富二代,見過後不可能忘了的。”

“富二代!”梁安泰突然抓住了關鍵點。

他一驚一乍地,小劉懵了:“啊?”

“你剛剛說富二代?”梁安泰激動地回頭看她。

小劉理所當然道:“是啊,怎麽了?他那麽年輕,又一出手就兩億現金,總不可能是自己掙的吧。如果是他自己掙得,您更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誰了。所以他肯定是哪家的富二代啊。”

梁安泰卻一個字沒聽進去。

他終於想起來了!

他捏緊杯子高聲道:

“我想起來了!!!”

“他是方莫的那個傻逼弟弟!!!”

“誰?”小陳更懵了。

梁安泰卻沒有給她解惑。

他放下杯子去拿了公文包,然後風一般往外沖。

“梁總,您去哪兒啊?”

“我們剛說了一起去狂歡的,您不去嗎?”

小劉趕緊追上問。

“我不去了,你們去吧,記得把門鎖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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